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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。不忘之九 分類:心情
發表人:最初。不忘 發表時間:106/10/12
是否,我們有權力、資格以論斷、歸類一個個體?
準備著考試,伊始,不如此詳盡地努力,
卻逐漸在一種潛移默化中開始注意生活中的種種。
 
「時時刻刻警戒自己的價值觀對於當事人的影響。」
 
那彷彿是某種出脫,也像是在訴說:
「面對自己的生命,自己責無旁貸。」
 
閒置,或許是一種存在的模式,
使人只能思考與思索和觀察,
讓人體會與感受,
「當肉身一無所行之時,自己如何付出?」
 
記得幾天前,在吃飯時與夥伴說著:「好像,我一直在抽離。」
 
那種手上做著一件事,心裡想著另一件事的矛盾緩緩而升,
是否人只能處於一個意識狀態?又或者人能多重的跨越想法的界線?
「你在當下。」想著Yalom如此告誡著。
也原來一切的抽離,原來是擔憂著與環境中所有的接觸。
 
「阿伯,早。」
說早安,像是呼召新一天的來到,也是如此,
才有機會使我能與阿伯有理由的說些什麼。
阿伯總是點頭注視著我。
在他的世界中,或許我就像是那來來往往的車子一般,
很多來不及認識,很多也不知道怎麼認識,
而我,好像也不知道怎麼認識他。
 
撕下了掛在一旁的日曆紙,那是熟悉的那種,還寫著許多的生活箴言:
「當朋友間出現了不正常的禮貌,代表著彼此的關係出現了裂痕。」
這一句話,總勾著自己心中一些什麼。
 
那沒撕下的月曆中,留著7、8、9、10日,
時間拖出日曆之外,取代的是經濟作物的收成、子女年齡的演進,
那到了某一個階段,
彷彿便觸到了一個頂點。
時間,或許更接近來說,是一種共同的呼吸,食衣住行。
務農的信仰,成家立業,爾後漸漸習慣了稻田的陪伴,似乎曾被鄙棄的,
卻在他們身上的總總中,看到了眼未見的付出與愛。
 
「阿伯,我幫你按摩一下。」走到了在外納涼的阿伯旁邊。
「來,去裡面。」
跟著阿伯操著電動的輪椅,我先按著電視的開關,在不同的頻道中流轉。
電影台,來來去去,似乎沒有阿伯喜歡看的節目,
選擇了一台,是訴說著某種人類最後自主了所有的生殖,
無視總總倫理的考量接著而發的迷困與自滅。
 
電是吵雜著,阿伯盹著,我是否發自內心有意識的按摩著?
即使這是一種注意力的轉移,是否反而自己也逃避了最需面對的某種關係?
「回到當下。」然後Yalom的警示再次浮現腦海之中。
 
「好了,休息一下。」阿伯打破了種種的迷昏,
到了冰箱取了不同的寶特瓶,半罐為一單位的飲著。
看著阿伯駛到了家對面的廟口,阿伯的二哥開了復康的箱型車,
雖自己只能在旁靜看新有的種種計畫,
但仍雀躍阿伯第一次搭上車,好奇著他所想做的不同。
「去買個東西。」阿伯的二哥這樣說著。
 
等了一陣子,轉到了電視打著棒球的運動台。
頻道重播著前幾日比賽的鏡頭,
想著在幫阿伯按摩時問著「阿伯,你看棒球嗎?」
「沒有。」
想著畫面中凝視他們動作感到的種種震驚與感動,
他們實而用了自己所尚未付出的努力貢獻著所有,
用著生命打球,其中,震撼了自己許多。
 
壓抑,在心理理論中的某種價值與定位,有著正評與負評,
卻有更多時候在這個領域中是聽著來談人說的一切,
檢閱他的症狀與狀態。
然而,在棒球場上,卻是因為種種的忍耐,面對著目標努力,所以獲得了眾人的仰慕與感動。
眾多的流血奮戰、即便只是追一顆球仍然奮力一搏、全壘打的剎那、危機時刻三振的雀躍......
種種,打破了諮商理論中所有的疑惑與疑問,
似乎,遙遠彼方的選手們用自己的生命訴說不同的理論,
而框於理論而困窘著自己的,反而自尋憂愁。
 
「我,就想打球,不能不打球。」
想起報紙上,許多台灣的業餘、中職、旅外的選手,這樣說著。
 
他們為著自己的理想而戰,那或許是一種對於生命的追求,
對於理想的捍衛而付諸努力,而終在不同的球場中找到存在的理由,
一天一天在其中找到生活。
「是否,懷疑著自己的理想?」
「是否,因為生活的種種而退卻了堅持?
「是否,曾經堅持過?」
 
在許多的自問自答中,阿伯搭著車回到家中。
「阿伯,想做些什麼?」
似乎這個家圍繞著他而運轉,等帶著他有所轉變,
曾經有過的種種,如何在這個家中經過與度過?
 
午時,那總是在約莫的時間,許多的家人們會一起聚在家中,
不訴諸於外,卻而訴諸於內的一種轉動,
 
「吃飯了。」大哥這樣說著
 
自己彷彿也聽著從空腔傳來的鼓動,望向掛在牆上的鐘,一種古典式的制約。
是否,展現出來的便是有?
當我們具體化了時間,卻使自己不再遵守時間;
當我們以著種種物化面對著生命,卻使自己不再尊重生命;
奢求使催我們不斷遺忘實在存於生命的尊重,而平淡卻也使我們容易遺忘原有生命應該展現的特質,
像是在種種的困窘之中,迂迴的兩難。
存在於心中的深刻,是否拋棄而訴諸外在迷幻的種種?
 
「你的目標是什麼?」彷彿聽到Glasser在現實治療的呼喚。
那一切的創造,約莫,也便是各自人們來自於自己生命的追求,
流連於他們的創造中,是否,也願意創造些什麼使世界有所不同?
 
那大約是在阿伯也洗完自己的身體,
大哥在門口的花樹下,向晚的風吹過。
「回去的路上要小心。」
「嗯,好,感謝大哥。」我帶著安全帽,對他點著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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