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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。不忘之六 分類:心情
發表人:最初。不忘 發表時間:106/10/03

「阿伯,早。」
阿伯,在晨後的時間,總在路口,望著來往的車輛和人。
一種儀式,總會在無意識的過程中浮現、發現、看到。

每一日,每一次。
「可以做些什麼?」一再問著自己。
介紹自己,介紹自己的生活、經歷。
那曾經的種種,或許閃過腦中,卻總又是使它潛藏心頭。

能夠四處遊蕩也原來是一種深刻的祝福,
當人能自由的行動,走動,也便於焉能創造生活新的不同。
按摩,然後,電視。
彼此圍繞,然後注目著相同的地方。
偶爾,一口、或幾口的飲料陪襯,冰鎮了心中種種。
常常會懷疑著,蛀牙、糖尿病、高血壓&hellip&hellip。
像是一種慢性的生活失落,麻痺著自己。

一部一部電影的播送,像是一種信仰串接著彼此,訴說某種心中的共同擁有。
世界的轉動,影像記載傳送各種恩怨情仇,
無解的執著與愛恨,冤冤相報卻何時了的哀愁。
但積累的冤,缺總在心頭,暗暗浮動,捆鎖。

槍枝、利刀、彈藥或金錢的誘惑,欺騙。
電視上儘管一幕幕訴說生命向善的勸告,卻在其中重演相同的人性惡的醜陋。

「要做好事,不要做壞事。」與阿伯看完了連續劇,阿伯說著。
「嗯,好。」點點頭。
12點鐘,家中聚集了回返的弟兄,一起吃著各自的午餐,然後,是很長的午休。

協助阿伯淨身。
那曾是我們被分派的緣由,但是,若又深刻的思想,若是自己,如何能如此自由的袒露?
掙扎,在某種關係的程度中,身體的界線彷彿某種難以言說,關乎一個人的自尊、顏容。
是否下一次的見面能依舊的自在?
又是否下一次的關係能依舊自由?
「在多重關係之中,往往會局限了身份的真實。」

或許我們把他視為一種工作;
然而之於阿伯,是否如此看待自己,也能物化,然後無視於自己心中的種種感受?
在那關乎尊榮、羞恥的心中與關係之間,總是在旁,暗暗地觀察。
許多杞人憂天式的思索,或許可以無視,但卻在心中潛潛流動。

「把我抱高一點,試看看。」突然傳來了一句話打破心中種種。
然後幾次試著抱高,讓阿伯能舒服地坐著。
「我,很重對不對?」
「沒關係,說實話,我很重對不對。」
「不會啦。」我說。
我搖搖頭。
離開阿伯的房間,看護重新幫忙整理阿伯的衣服。

「是否,能給予不同的尊重?」
「對於生命,即使嶄露了最深刻的卑微,是否依舊能使其重視自己的存有?」

一會兒,整理了自己的背包,阿伯騎著他的座騎,出了家門。
吹著的晚風,斜照的夕陽。
家旁的尚青綠的稻禾,襯著,隨風傳來獨有的香氣。

「阿伯,先走喔。」騎著車,望向阿伯與二哥說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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